皮定均,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杰出将领,军事家。抗战时期曾任八路军太行军区第五、第七军分区司令员,豫西抗日独立支队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率领中原军区第一纵队第一旅突围中原,创下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不朽贡献。
皮定均建国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4军军长兼政委,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并担任福建、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兰州、福州军区司令员等职。
皮定钧:(1919-1976),男,汉族,1919年生,安徽省金寨县双石乡人,1928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1年3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等军事学院基本系毕业,大专学历,中将军衔。早年曾在金寨六区五乡童子团乡分队、乡中队任分队长、中队长,在湖北省应山县任童子团团长。1929年12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红4军12师73团1营3连战士,红四方面军12师35团1营3连战士、班长、排长。参加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第一至四次反“围剿”作战。1932年10月随军西征入川。1933年4月起任红四方面军第12师35团1营3连政治指导员。1934年4月起任第35团2营政治教导员,同年8月起任红9军军部交通队政治指导员。1935年1月起任红四方面军红军大学上级指挥科副科长。参加创建川陕革命根据地和多次反“围攻”作战。1935年5月参加长征。10月任红4方面军红军大学上级指挥科副科长。1936年7月任红军大学步兵学校第1营营长,10月长征到甘肃会师。1937年1月任庆阳步兵学校(教导师)第2团团长。抗日战争时期,1937年12月起任八路军第129师随营学校第1营营长。1939年1月起任八路军第129师特务团团长。1940年2月至1943年3月任太行军区第5军分区司令员(其间:1940年11月入中共中央北方局党校学习)。1943年3月【10月】至1944年7月任太行军区第7军分区司令员。1944年9月起任八路军豫西抗日游击第1支队司令员。率部参加建立太行抗日根据地的斗争和坚持敌后抗日游击战争。解放战争时期,1945年11月起任中原军区第1纵队1旅旅长(人称“皮旅”)。1946年秋率全旅从中原突破国民党重兵包围,转战数千里胜利到达华东解放区。1947年1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6纵队副司令员。1949年2月至9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24军副军长。1949年9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24军军长。率部参加解放华东的多次重要战役战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0年11月【3月】至1951年4月【1952年9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24军军长兼政治委员。1951年4月至7月在华东高级干部轮训班学习。1951年7月【1952年9月】至1953年4月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9兵团第24军军长兼政治委员。1953年4月【1953年5月5日】至1954年3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建军区副司令员。1956年8月至1969年11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军区党委副书记(其间:1957年至1960年夏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等军事学院基本系一班学员)。1968年8月至1969年11月任福建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1969年4月起任中共中央军委委员。1969年,“三北”边防紧张,奉命调往西北前线,1969年11月至1973年12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兰州军区司令员(接替张达志)、军区党委第二书记(1970年1月起)。1970年5月至1973年12月任甘肃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1970年5月至1971年2月任省革命委员会党的核心小组副组长。1971年2月至1973年12月任中共甘肃省委书记(当时设有第一书记)。1973年又调往东南沿海前线,1973年12月至1976年7月7日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司令员(与韩先楚对调),其间:1974年10月起任军区党委第一书记。1955年9月被授予中将军衔。曾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76年7月7日亲赴福建沿海前线视察,因飞机失事以身殉职,终年57岁。是中共第九届、十届中央委员,第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一次会议任中央军委委员,被选为第三、四届全国人大代表。
1955年评衔时,皮定钧按资历,原报少将衔。传说毛泽东主席有批示:“皮有功,少晋中。”又为:“定钧有功,由少进中。”将军去世后,家人遍查档案,不见真迹,知情者答此为当时总干部部领导作授衔报告时传达的毛泽东口头指示,非“御批”也。
1955年,皮定钧将军被授予中将军衔,时年36岁。
某日,时任兰州军区司令员的皮定钧将军至甘肃张掖视察地形。见途中山穷水恶,颓垣破屋,心中不悦。吉普车进山,山民聚而围观,皆破衣烂衫,一十余岁女孩衣不蔽体,将军亦不悦。问地委书记:“何不着衣?”曰:“此乃傻女。”将军下车进山民家,屋里数妇人盘腿坐炕上,无一起迎者,见将军到,遂用双手将衣襟拼命往下拉。炕上人均未穿裤子也。将军更不悦,怒问地委书记:“看到了没有,你们这里的女人没有裤子穿。”地委书记答曰:“这里的老百姓就是这个习惯。”将军大怒:“难道你家里的女人有没有这个习惯?!”书记讷讷无言以答。
是晚回家,将军翻箱倒柜,搜罗所有旧衣服,与国家配发的全家人布票,嘱夫人张烽全部捐给张掖山民。
皮将军喜饮茶。极考究,不饮花茶、红茶,必饮西湖龙井。
将军饮茶用水亦极考察,必水开后滚三次,少一次不行,多一次也不行。警卫员回忆,跟随将军什么都好办,就是喝茶的事最难办。将军品一口,就能品出问题来,或曰:“水怎么没有开?”或曰:“水滚过头了。”或曰:“锅没有洗干净吧。”且一言中的。
许世友将军一武夫,素不客套,然每次访皮定钧将军必送茶,送茶必送上好龙井。
皮定钧将军爱骂人,官愈大骂之愈狠,然从不骂士兵。某日于某部营外,见两士兵弃空酒瓶于水田。召连长指导员至,命其下田摸酒瓶,两士兵欲替下,将军怒止。
某日某部,将军见一哨兵军大衣少一钮,即命营长跑步带针线,为哨兵钉钮。将军侧立一旁,怒视之。营长手颤抖,良久方毕。
将军至某岛视察,见无一条平坦之路,即命守备团长端一盆水上车,绕岛一圈。路颠簸,水晃荡,团长全身淋透,方恍然醒悟,此乃将军严厉批评也。
“文革”前,八十四师一战士因打靶误伤而亡,将军大怒,命厚葬,师长政委抬棺。其时,八十四师师长政委均为抗战干部。皮定均将军常云:“子不教,父之过;兵不教,官之过。”此将军带兵之道也。
皮定均将军之子皮效农言:某日,皮定均将军由兰州乘飞机至某地。盖电话错传,下机场,接驾为“解放”牌大卡车。一车工兵,满身油污,扶锹握镐,将军跻身其间,坐也僖僖,站也僖僖。车上人皆不知其为司令员也。
皮定均将军夫人张烽言:陈伯达,左派理论家,福建惠安人。“文革”中欲拉拢皮定均将军,将军无动于衷。某次,将军赴京开会,陈伯达召其谈心。将军借故不通闽语,请以笔代言。陈伯达无奈,取纸条书之:“福建粮不足,吾不归。”将军取纸条,留用。批陈整风,将军以纸条为证----------与陈伯达无嫌。
皮定均将军午休,打个呼噜即起,人称“皮司令睡觉,驴打滚”。
1964年夏,将军率福州军区各军军长、师长至闽北武夷山看地形。爬山涉水,日夜兼程,众将领皆疲惫不堪。而将军脖上挂一铜哨,哨响即出发。每至午后,将军曰:“睡觉。”众将领刚躺下,哨声便响,皆大大咬牙。
某日午休,诸将军合计,将皮定均反锁于屋中。将军醒后,于屋中吹哨,众将领皆不理,照睡不误。皮将军徒叹无奈。康林将军曰:“看地形十日,只此一日,睡个好觉。”
1953年夏,皮将军从戎后首次返乡,惊动四乡八邻,探望者从早至晚,络绎不绝。将军一夜未眠。次日清晨,其断然率全家离乡返回。其后将军再也没有回乡。皮夫人后曰:“初时我也不明白,数年后,他才吐露心迹。”
夫人哽咽不:“将军怎不想在家多住几日?但见一起参加革命者皆战死沙场,仅己一人生还,如何向先死者家人交待!回乡后,乡亲纷纷询问,心里怎受得了?”
据金寨县党史载,该县30年代,曾有10万青年参加红军,幸存者仅数千。与将军同参军者十四,无一生还。